Sometimes, I wish I were an angel. Sometimes, I wish I we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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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山狱]我将这重逢当作最后的告别

那天我看见狱寺了。

他从校门口径直向棒球场走过来的时候穿着一身黑西装,里面是红色的衬衫,银灰的发丝散在额前,眉头皱得比山高。我以为他看见我了。但是他没有。

他两只手都空着,没夹烟也没拿打火机。这不像他。原来他就算在云雀眼皮子底下也嚣张地叼着烟,点个火都能点出花儿来。

我犹豫了一下,退进了棒球部活动室侧面的阴影里。我不太想和狱寺说话,要是真对上眼,我只能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看着他。而他说不定会靠过来拎起我的衣领,用他惯常嘲讽的语气问我:六年不见,你不会是真傻了吧?声音冷得要命,冰碴子簌簌往我领子里掉。

不过这样我也看不见他了,于是干脆靠在墙上,准备等到他自己离开。

然后我忽然想起来,某个夏天,社团活动之后我刚刚换下棒球服,就被狱寺拉进了这个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的角落。他把我摁在这面墙上,粗暴地吻了过来,用力过猛,牙正磕在我下嘴唇上。我不知道该不该笑,想了想,吞下带着血腥味的唾液,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那时候狱寺一直睁着眼睛,用他翡翠般的双瞳盯着我,也不知道他从我眼里看到了什么。我很喜欢他那样的眼神,可惜之后他学会了闭着眼睛接吻,每次只有睫毛在我脸上扫过。

他最后离开之前我本想凑上去吻他,像他第一次一样睁着眼睛,可他在我迈步之前转过了身,就留给我个脊梁骨挺得笔直的背影。

外面棒球队的队员刚好做完了今天最后一项常规训练,发现教练不见了,正大着嗓门讨论接下来怎么办。我被吵得回过神来,绕到更衣室的后门,再从前门出来,想随便总结一下快点让他们结束活动算了,结果被候在球场和活动室之间的水池旁的狱寺堵了个正着。

他就那么站着,看着我,仿佛我们隔着一个世纪的时光。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早上照镜子的时候脸上的胡茬冒出来的势头像春雨过后窜出地表的竹笋,忽然不可抑制地惶恐起来。

“泽田纲吉死了。”他说。

哦,所以他的眼神像一潭死水。我那点莫名的心思被他这句话堵了回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脑海里蹦出来的竟然是他没有以十代目称呼彭格列的现,不对,前任首领,真是一件怪事。

“你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个的吗?”我问他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在期待什么呢。

哈,他又抿起嘴了。每次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他都会这样。

“我很遗憾,狱寺。”

他僵硬地点头,转身离开之前,双唇飞快地动了动,落下一句几不可闻的低喃和叹息。

他说:“你是对的,武。永别了。”每个音节都像颗钉子,一个一个地,把我钉死在原地,不能动弹丝毫。

我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不能开口挽留更不能伸手触碰。所有曾经的羁绊都已葬送。我的青春,我的梦想,和我的爱情,都被撕扯着,跟在狱寺身后,亦步亦趋地远离我。

我会安安稳稳,平平凡凡地活下去,下颌没有伤疤,不用亲眼目睹父亲的逝去。

可我还是觉得很痛。痛彻心扉。

我不想再在这里教棒球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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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很糟,乱七八糟的各种情绪都涌出来了,补写完一篇旧文,心情更差了❓Anyway这篇第一遍觉得看不懂的放慢速度一,句,一,句,读。反正我一点一点写得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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